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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逸|年下|住在隔壁的大学生硬要挤一个被窝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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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·亲侄子


(2)


没错,按辈分算,我是萧逸的小姑姑,虽然他只会在不高兴的时候这样叫我。

 

是怎么一个距离呢?

 

大概是一本族谱,我在最东头,他在最西头。

 

掰着指头算算,我是他,爸爸的妈妈,也就是奶奶那一辈,一个远房姐妹的孩子,老来得女。

 

我出生三年后,萧逸就出生了。

 

但在记忆里,我俩第一次见面,是他三岁那年的春节,一大家子团聚的时候,来了一本族谱的人,我家有幸也被邀请了。

 

就在那里,我见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,眼睛漂亮,脸也好看,一直追着他捏脸,最后把他惹恼了。

 

萧逸从小就不怎么爱哭,恼了就只是瞪我,眼睁得大大的,小拳头攥得紧紧的,像头气鼓鼓的委屈小牛。

 

“不叫,你只比我大三岁。”

 

我乐了。

“三岁?就算是同天出生,你也得叫我小姑。”

 

我是我们那边家里最小的女孩,脾气怪到不行,所以这个春节假期,我俩没少“打架”。

 

打着打着,就到该上学的年纪了,我回镇上,他去城里,只有每三年的家族聚会才能见面。

 

我上初中,他小学。

他初中,我高一。

除开小学六年算是在一个阶段,后来就一直比他的学段高。

 

比萧逸学段高,我就可骄傲了,尤其是初中高中也都在他的城市,就更高兴了。

 

当时我不明白那股劲儿是什么,后来想想,大概是偶尔能见他几回,就能开心上一个月。

 

他十四岁那年,我高二。

青春期小孩子抽条,长个子不长肉。

 

两家人在一起吃饭,我捏捏他的胳膊。

“萧逸,你能不能多吃点饭啊,以后连女朋友都抱不动可怎么办?”

 

他的筷子一停,筷尖上还沾着一粒米,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
“放心,我抱得动。”

 

高中那几年,我们没怎么联系,他忙着考大学,我忙着社团活动。

 

最近的这次大团聚,我21,他18,准大一的学生。

 

那年春节,我带了男朋友回家,其实也没别的意思,只因为顺路。

 

打门里进来第一眼就瞧见了萧逸,已经不那么瘦了,胳膊上也有肉了。但个子依然高,比我男朋友还高,他眼里的光在看向我们的瞬间暗下来,不像小牛,倒像一只猎豹,吓得男朋友立即躲在我身后。

 

“胆子真小。”

他说完扭头就走。

 

其实我还听见一句。

“长得也不行。”

 

也是,比萧逸好看的能有几个,有他在的学校,每年校草评选,都雷打不动的第一名,我哪能按着他找。

 

等他上了大学,我也该毕业了。

他选的海事,我上的海洋。

这回好了,一个城市,我在最东头,他在最西头。

 

同年冬天,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。

听筒那边很嘈杂,断断续续听见几个字“分手…酒吧”。

 

问了地址,萧逸拎起外套就往外跑,没多久就赶到了酒吧门口,看着互相搀着还晃晃悠悠走出来的我和闺蜜,眉头紧皱。

 

“萧逸,怎么是你?!他们给你打电话了?哎,行吧,快来搭把手。”

 

他二话不说就把我拉过来,还好我眼疾手快,闺蜜才不至于摔倒地上去,而是转向躺在了门边的躺椅。

 

“怎么回事?”

听上去有点生气。

 

“啊……她喝醉了,我也喝了点酒,没法开车回家。”

大四要实习,所以我和闺蜜是住一起的。

 

“车钥匙给我。”

我愣了下,然后递到他手里。

 

我不知道萧逸什么时候学会了开车,就像我不知道他今天会来一样意外。

 

萧逸在等我进车,但又不肯帮忙扛一下我闺蜜,于是就变成了很奇怪的三人局面,最后是我把闺蜜“抱”到后车座上,然后他再把我揽到前排来。

 

一路无言,只有车内空调嗡嗡地响。

 

为了感谢他的帮忙,我把家里能吃的都拿出来了,走廊上节能灯照着包装袋反射出不规则的亮光。

 

他没要,而是问了我几个问题。

 

“什么时候分的手?”

 

“三天前。”

 

“为了这事出来喝酒?”

 

“不是,我纯属找乐子,闺蜜她替我打抱不平,这不,自己喝醉了。”

 

“你呢,没事吗?

 

“我?生龙活虎。”

 

“为什么分手?”

我猜,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。

 

“还不是你说的。”我换了个语调,“说人家丑。”

 

然后两个人就一起笑了,笑声震落了物业放在每家每户门口发财树叶上的薄霜。

 

“都是女孩子的时候,别在外面喝酒,你学校周围的酒吧我都熟,要是被发现了就好好罚你一顿。”

萧逸敲了下我的头顶。

 

我捂着脑袋哎哟的同时还不忘调侃他。

“不愧是我的好侄子,厉害。”

 

原本还笑着的人板起脸,果不其然,我又“挨”了一下。

 

之后我想把萧逸送下楼,被他果断拒绝。

 

“你一个人回去,我不放心。”

说完他就转身走了,什么也没带,像来时那样。

 

防盗门重重关上了,玄关内一片漆黑,我就站在那样安静的空间里胡思乱想,沙发上,闺蜜正忙着学金鱼吐泡泡。

 

鱼的记忆有七秒,闺蜜酒醒后也会忘掉曾经发生的事。

 

那我呢?

过了今晚我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吗?

 

手臂似乎还残留着萧逸的体温,我将它抬起闻了闻,淡淡的雪松香,若即若离,却是不可忽视的存在。

 

临走时,他拥抱了我,以及附在耳边的一句话。

 

“别再想逃了。”

 

我大概是醉了。

 

那就再来瓶酒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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